追夢隨筆00015:(鱷魚把拔讀銀英0060:)不想當朋友也不能變敵人
即使一天發表一篇文章,我的網站大概還得兩年左右才能達到夢雪訂的目標:一千篇文章。更何況,我常常會因為忙,而無法一天發一篇文章。
「我不想昏迷那麼久!」夢雪在一旁嚷嚷著。
雖然知道網站文章達到一千篇,也不一定能讓夢雪醒來,但我答應夢雪的承諾,一定得盡快完成才行。就像她曾說過的:或許透過網站的傳播,會讓我們找到如何讓他醒來的人。
「今天寫這一段吧!」夢雪比著《銀河英雄傳說》中的這段內容:
(野望篇)第二章 起火點
集團統一起來的意識——即使無法統一,對共同憎惡的敵人產生利己的聯合也是不可輕視的。當和正面的敵人刀劍相交之時,或許有人會從背後暗中殺至也說不定。──吉爾菲艾斯
「為什麼選這段呢?」
「朋友跟敵人的問題,滿有趣的。」夢雪邊說邊看著滿地的書籍。
由於夢雪無法翻閱任何書籍,因此我把書架上的許多書翻開並放在書桌與地面上,方便她觀看。如果她有任何靈感,也可以藉此告訴我。
「什麼問題很有趣?」我問。
「我們常聽到的幾句關於朋友與敵人的話語,像是『沒有永遠的敵人,沒有永遠的朋友,只有永遠的利益。』就可以看出朋友跟敵人的關係,會因為利益改變而改變。又或者是另一句:『敵人的敵人是朋友』,也可以看出朋友關係似乎是建立在共同的敵人上。」但總覺得有點奇怪?」
「奇怪?」
「對啊!為什麼不是敵人,就是朋友呢?沒有其他的關係嗎?」
「也對,除了敵人跟朋友外,應該也有那種『中立』的關係吧!」
「確實,除了朋友、敵人兩分法外,其實細分會發現關係可多的呢!有『像朋友的敵人』、『像敵人的朋友』、『不是敵人也不朋友』與『純粹的敵人』、『純粹的朋友』等等。」夢雪邊說邊搖晃著頭。
「『像朋友的敵人』與『像敵人的朋友』有什麼差別呢?」
「因為朋友跟敵人的關係不是絕對的,所以偏向敵人那邊的話,就算是像朋友的敵人。相反的,如果偏向朋友那邊的話,則是像敵人的朋友。其實純粹的敵人或朋友是很少見的。至於你說的『中立』關係,理論上是不存在的。除非是完全沒有關係的路人,否則人與人之間一定存在著敵人與朋友的關係。講白一點,就是競爭與合作的關係。」
夢雪邊說邊走到擺放《銀河英雄傳說》的位置,然後指著那段內容繼續說:
「書中那位吉爾菲艾斯想表達的是,即使很強,可以打趴了很多對手,但如果不試著善待那些被你打敗的人,他們很有可能因此聯合起來,在陰暗處突然捅你一刀。所以,即使不喜歡的人,寧願把他變成像敵人的朋友,多往朋友那一邊靠攏,也比把對方推向敵人那邊好。不過……。」
「不過?怎麼了?」看著夢雪有點困惑的表情,讓我有點納悶。
「沒事。對了,你要不要試著猜一下我剛剛說『不過』是因為想到什麼了?」
「咦?這太難了吧?」我邊說邊試著回想剛剛她說「不過」之前說了哪些話。照她的說法,強者打對手後,應該多少得安撫一下失敗者,以免一群失敗者又偷偷從背後偷襲。或許夢雪是認為強者應該不會想安撫戰敗者吧?因此我把自己的推論告訴了夢雪。
「哈哈~~很不錯耶!有進步了!雖然你的推論是錯的。」
「錯的?!」原以為被誇獎,沒想到還是沒說中,讓我頗為失望。
「你說的內容是書中吉爾菲艾思想對萊因哈特表達的看法,確實,身為強者很多時候是很難放下尊嚴,為了避免被捅一刀而拉攏被打敗者的。
但你有沒有發現我的手一直比著小說中的這段話?!因為這是你專欄論述的一本書,我想它在你心中的位置一定很高,但我還是必須告訴你,這段話的翻譯也太爛了吧!什麼『集團統一起來的意識——即使無法統一,對共同憎惡的敵人產生利己的聯合也是不可輕視的。』拗口又難以理解,讓人必須停下來多看幾次才能看懂,真的有點可惜。」
「原來……。」
「別難過,慢慢來,你也可以成功推理出人的下一步想法的。」
「我比較想知道的是,為什麼妳這麼厲害?難不成是因為……。」
「當然不是,我不是因為變成這副模樣才這樣的,我以前就很愛觀察,並且喜歡思考與推理,經年累月的練習,就能掌握大約八九成了。」夢雪沒有等我說完,就回答了我的問題,讓我更加佩服。
如果讓我總結一下目前對於夢雪的認識,大概可以把她想成是福爾摩斯與蘇格拉底的化身吧!當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她之後,她卻皺著眉頭的看著我。
「妳認為這個比喻不妥?是不像?還是妳比他們更厲害呢?」我也開始試著解讀夢雪皺眉頭的原因。
「呵~~當然不是。這比喻還不錯,我滿喜歡的。我皺眉頭的原因是,你這說法有自比華生醫生與柏拉圖的意思嗎?可是,你目前還不太像啊!」
確實,目前的我還是無法好好記錄夢雪的事蹟,但我期許自己要繼續觀察、記錄她的言行,讓夢雪的故事能像《福爾摩斯》與《對話錄》一樣盛行。